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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张信哲很忙碌,忙着他的新专辑、演唱会巡演、收藏、旅行等等。和他的这次专访是见缝插针,刚刚从长春演唱会抵京,又紧锣密鼓地拍摄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天黑,换上一身休闲装的他手拿保温杯,步履匆匆地走进采访室,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不过却丝毫没影响采访开始后他真诚地对你侃侃而谈,谈这20年的心路历程,谈他2014年在丹麦的旅行故事、他的西藏情结、他和不同信仰的人交朋友,谈很多很多,每个故事都有温度,他毫无保留地分享。和一个有自己生活信仰的人敞开心扉交谈,在寒冷的北京夜空下,这事本身就温暖人心。

20年是生命的不断转折

2014年12月长春演唱会前,张信哲又经历了一次“失声”,急性咽喉炎、咽喉水肿发作,突发性失声,以至于他不得不取消长春演唱会和其他所有的演出工作,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复健调理,这对于一个歌手来说无疑是最残酷的打击。说是“又”失声,因为10年前他声带息肉,连医生都不能保证开刀后声音可以恢复,那是他第一次认真思考如果声音无法恢复该怎么办。当时张信哲给了自己两个选择,要么重新出发,用新的声音赌大家能否接受,要么转战幕后制作。上天眷顾,这两次的短暂失声都有惊无险,不过,张信哲的心态却越来越好,对他来说,无论怎样,他不会离开音乐,也离不开音乐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自在,越来越懂得怎么做自己想做的东西。”20年前出道的张信哲就遇到了李宗盛、小虫、马兆骏等前辈助阵,他称他们是自己的贵人。尽管当时还是以商业主流唱片为主,不过这样梦幻的团队还是成功塑造了张信哲独特的个人性格和音乐风格。“我真正可以自主并更多去学习的时候应该是离开滚石到EMI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张信哲说道,“而真正可以放手去做一些东西,则是到了索尼,当时其实整个唱片市场都受到了网络的影响,业内像失去了方向,不过这恰好给了歌手更多的空间。”于是张信哲开始独立做音乐制作,这是他关心的,而主流音乐公司到底在忙些什么,似乎与他无关了。

“每一次都会遇到一些特殊的状况,让我的生命产生一些转折。”在张信哲看来,2014年也是另外一个大转折——整个线上收听架构慢慢成熟,他也成为第一批开始尝试线上发行的歌手。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对于在歌坛摸爬滚打20年的张信哲来说,也是一次机会,他勇敢地尝试,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更放松,用他的话说:“我比较不怕失败吧!”。

转身拥抱生活,淘洗生命

音乐之外,每年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是独属于生活中的张信哲的,这一个月被他称为“严格的旅行”。如果说舞台上的张信哲是歌迷眼中的情歌王子,浪漫、温情,那么旅途中的张信哲则是生活的观察者,真实、虔诚。“一个歌手更需要填满自己,需要去感受生活。我在每一首歌,每一张专辑的每一个东西里面,其实是把我那一段时间感受到的,或者是说我观察到的一些我想反映的东西,透过音乐表达出来,我不断向外给出自己的观点、想法。每次做完专辑或大段的宣传之后,都会有掏空的感觉。所以每年我会给自己一个这样的时间,挑一个地方,去住下来,感受当地的生活。”

2014年二三月份的时候,张信哲去了丹麦,他在哥本哈根看北欧人怎么生活。“其实在那边整个冬天你基本上没有地方去,我就在房子里面待着,或者去街上闲晃,去博物馆。当你长时间被‘困’在一个空间里的时候,自然就会开始对这个空间有很多遐想和创意。在冬天的家里,你需要大量的阳光、绿色的植物,让你感受到大自然的气息,所以北欧人对于材质很讲究,他们希望尽量用木头、石头、自然的东西做出最靠近体温的东西。你真的到了那个环境之后,就可以了解为什么北欧人喜欢白色、明亮的东西,为什么他们对于生活的设计,对于自然,对于极简会有这么多的灵感和想法。”

张信哲的旅行很随性,走到哪就是哪,他也做功课,却从不刻意安排,如果有同行之人,他乐意一起踏上旅途,如果没有,他就独自背包欣然前往,一切都是最自然的。比如他丹麦旅途的最后一段时间突然选择从哥本哈根坐火车去了阿姆斯特丹;比如2013年他在佛罗伦萨待了3个星期,突然又去了米兰,还租了车往托斯卡纳一路开过去。他也有自己的旅行习惯,比如不爱照相发社交平台,却会用拍纪录片式的东西作为资料收藏。张信哲会把旅途中碰到的有意思的元素展现在自己的音乐里,他有首歌叫《牧羊人》,歌曲里有大段风笛独奏,那是他在伦敦路边用手机收录的一个吹风笛的人演奏的内容,然后做了后期直接放在自己的歌曲里。这是他满血复活的方式,是他拥抱生活的方式。

一个基督徒的西藏情结

张信哲是基督徒,但这并没影响他通过旅途去感受其他宗教文化。他说,不管东方还是西方,庙宇或者教堂都是不同文化的一个重要集散地。所以其实他并不觉得这些地方只单纯地跟信仰有关,而是真正了解当地的途径,“所以其实我每到一个地方,第一个会去的就是博物馆,然后是教堂,之后再慢慢看其他的。”

他有着浓浓的西藏情结,十几年前他就背包走遍了前藏、后藏。西藏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旅途中的震撼,更是心灵上的冲击。“那个时期的拉萨其实还很原始,布达拉宫前面的广场都还是民居。一开始给我比较大的震撼就是早期画家们笔下的藏民,非常原始,非常纯朴。他们对于宗教信仰的虔诚,会让你深深感动。他们可以吃得很简单,甚至可以饿着肚子,但仍要把最好的东西献到佛寺。刚到当地,我们都会有高原反应,吃不下什么东西,所以那时每次我叫一碗面都吃不完,然后马上就有很多的游民,都是小朋友,后来他们跟我说很多都是孤儿。那时候你就会特别有感触,第一反应当然是可怜他们,但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当他们在那样艰苦的环境跟背景下,宗教信仰依然能让他们心灵上得到满足。我觉得心里的满足,远比肉体或者物质上的东西来得更重要,你在那个环境下能深刻体验到信仰的强大力量。”

张信哲第一次去西藏是和自己在台湾认识的一个喇嘛朋友一起,有意思的是两个人宗教信仰完全不同。“我交朋友不会太在乎背景,我常常会被很多非常虔诚的基督徒指引说,你明明是一个基督徒,为什么会老是跟和尚来往。在我看来,通过交流我可以了解更多其他宗教的一些想法,不同宗教信仰的人在一起完全不冲突。就是通过我第一次同去西藏的喇嘛朋友,我认识了一些西藏当地的艺术家、画家,从那时起开始买那些年轻画家的作品。”

张信哲至今都随身带着从西藏收集回的一串天珠,说到这个天珠还有段故事。那时拉萨的公车还是小巴的样子,人们随时上下。刚刚跳上巴士的张信哲突然看见路边有一群从草原来的藏民,张信哲立刻下车去和藏民交谈,看看有没有天珠、绿松石、手串类的东西可以交换,结果就真的有一个。“其实对于当时的藏民来说,他们会在急需的时候把天珠卖掉,换钱。我遇到的这拨藏民是要去布达拉宫朝圣的,朝圣后他们会有新的天珠,所以我很幸运地得到了他们的手里的一串。有时他们会接受交换的方式,不过那一次我是真的从他们手中买来的。”

人文的旅行用来启发灵性

我们谈到一部电影《荒野生存》,电影中的年轻人要去探索自己的内心跟生命,所以去了阿拉斯加的无人区,最后死在了里面。“也许大自然跟荒野可以启发你,那你也可以这样去做。但是我会选择人文气息更浓厚的地方。”张信哲说道。他会这样记录自己的旅行:“蒙马特蜿蜒的小巷处处充满惊喜,有展现达利艺术幻想世界的达利美术馆;雷诺阿、摩迪里亚尼、杜菲等画家住过的蒙马特博物馆让我感受到活生生的艺术氛围;而一家家各具特色的小画廊更是让我忘了休息,顺着山丘往下走竟然迷路了……”他会用一天的时间泡在加尼叶歌剧院;会去巴黎最古老的一区圣路易岛找到出名的Amorino冰淇淋店,点上浓郁的巧克力加浪漫的红酒樱桃,到赛纳河边树阴下看着一对对情侣,分享他们的甜蜜;每到一个地方,张信哲就会从当地的跳蚤市场淘一些“破烂”带回家当“宝贝”。比如,垂挂于饭厅内的顶灯是20世纪初欧洲的产品;平铺于书房地面的鲜红地毯是他从北京背回去的老包头地毯。现在,张信哲的家里还有一张杜月笙姨太太睡过的床以及一面战国时的铜镜。

张信哲写下的这段文字令我印象深刻:“圣母院是西提岛的中心,也是钟楼怪人的故事舞台。随着庄严的管风琴声和神父的咏歌声,我们的心也如剧中吉普赛女郎一样,找到了平静的庇护所。虽然听不懂神父的祝语但我们还是坐下来参与了全程的弥撒。离开时带走的不只是精彩的照片,而是旅行中难得的沉淀及新生。”这段描写来源于有一次张信哲和一个朋友一起去巴黎圣母院,“我们去圣母院其实想要看的东西不一样。也没有刻意说选哪一天去,但正好就是一个星期天,人们刚刚做完早上的礼拜,还有合唱团在里面唱诗班,我和朋友都不约而同当场决定留下来把音乐听完。“其实就是在当时的氛围里,你心中最纯净的部分被感染、被调动了。所以我说旅行一定会让人的心境变得开阔。”

张信哲推荐年轻人用更接地气、能力可及的方式去感受世界,“不用刻意去当背包客,因为这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一定要当背包客的话,我建议去一些比较现代的国家,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经济许可的范围之内,不要太奢华,不如选一些有文化历史的地方。”接下来张信哲想去西班牙朝圣,在他看来,那是另一种文化的路程,可以开车,可以用现代的方式,重要的是去感受那个过程。“印度也是我想去的地方,那是可以启发你想法跟灵性的地方。”。